眠七

！Loki和Bucky性转设定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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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这部分好像没性转也没差（哭着还是贴上来

然后虽然有锤出场.......(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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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孩，脑袋清晰且说话用字精确。她会用她伶俐的唇舌为自己争辩，取得她想要的结果。包含对他人不满时，言语夹枪带棍地逼哭意图欺侮她的人。

「Barnes同学，你能描述下事情的经过吗？」

Bucky坐在校长室里，隔着沈重的办公桌对面理所当然是校长先生，他一脸严肃却又尽力想表现出冷静的模样，将这起学生间的冲突事件搞清楚，最好还能尽快平安解决。

暮色从木质百叶窗的缝隙溜了进来，照在Bucky的侧脸让她觉得不太舒服。贴满深色壁纸的校长室除了她以外，靠门的角落还坐着个看起来刚哭过的男孩子，通红的鼻子和带着怒意的双眼，说明他的情绪还未完全消退。

透过另一侧墙面上的毛玻璃，可以看见校长室的別间里还坐着一个人，模糊的身影只能看见那人有著一头黑色长发，一动不动地坐着。

作为惹哭男孩的罪魁祸首，Loki荣幸地被暂时丟进別间隔离。

收回视线，Bucky顶著两个人的目光感觉自己如坐针毡。

这分明是审讯室吧。

身为这起事件的目击者兼另一位当事人的好友，足以说明了她坐在这的原因。她深知冲突会发生并不是好友的错，但贸然袒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得谨慎言词。

「我不确定是怎么发生的，当时Loki在等我下课。」Bucky斟酌了下该从何开始说起，然后将她走出教室时看到的争执缓缓道来。

「我看到Kevin挑衅地说Loki不是Odinson家的亲生孩子，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

「他说Odinson夫妇和Thor，Loki的哥哥都是金发，所以她一定不是亲生的，并以此嘲笑她。」

「我想没有哪个人被开了有关家族的玩笑还能冷静面对，尤其是恶意的嘲弄。」

Bucky眨眨她无辜的眼眸，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认为Loki的怒气是理所当然的。

「或许Loki反击的方式不对，她不该因为生气就忘了自己在人潮众多的走廊上，并且不小心地公开了Kevin的秘密。」

「这有一点点伤人，我想是吧。」

Bucky说到最后时微微扭头扫了坐在角落的男孩一眼，她最终以不赞扬Loki公开他人隐私，却又轻描淡写地带过Loki做的事的方式，试图把责任归于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身上。

Kevin平时在校表现算不上优异却也不差，但偶尔会找Loki的麻烦，其中大多是言语上的挑衅。这次他挑衅的话语恰好戳在了Loki最重视的家族，她气得当众羞辱了对方。

Bucky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Loki的模样，还有自己快速鼓动的心跳和紧张出的手汗。

刚下课的时间走廊被挤得水泄不通，然而所有人都因为察觉了这起冲突让开一条道。

Loki一耸肩膀甩下她刚买的黑色仿蛇鳞背包，对中学生来说价值不匪的双肩包就这么落在被踩得满是鞋痕的黑白磁砖上，金属扣环和地板碰撞发出『吭──』的一声。

她踩着低跟的漆皮学生鞋，一步一步朝那个胆敢以不实谣言取笑她的男孩前进，步伐优雅不发出任何声响，深蓝的百褶裙乖巧地服贴在腿上。这本该是令人赏心悅目的动作，可那张进入青春期后便愈发精致的脸蛋配上她宛如蛇蠍阴沈的脸色便让人没有欣赏的心思了。

被步步紧逼的Kevin没有如预期般看到Loki尴尬或羞耻的模样，并且被她明显盛怒的表情震慑，不自觉地向身后的置物柜靠去。

黝黑的长直发因为Loki微微前倾，好似攻击姿态的动作而落在胸前一晃一晃地，她握紧双拳试着不让自己冲动地出拳殴打同级生。

这个胆小鬼，有胆子取笑別人，却没有承担怒火的勇气。

「告诉你一件事，我还有个姐姐。」愤怒的黑发女孩压抑心头的冲动，一字一句说道，「黑头发，绿眼珠。」

『砰──！』

她一脚踹在男孩腿间──后面的铁制置物柜，发出了巨大的声响，Bucky听见Kevin吓得发出一声惊呼，或许他以为那一脚会踢在他的下身。

Bucky觉得冲突如雪球愈滚愈大，但她却不想阻止，这讨人厌的幼稚鬼是该受点教训。

并且现在的Loki太可怕了──连Bucky都没把握能一上前就让好友冷静下来！

「比起把精力花在观察我的家人，你可以试着多读点书。」Loki瞇起她晶亮的绿眸，语带刻薄地吐出恶毒的话语。「或回家抱紧你的泰迪熊，向他哭诉你是个没有用的胆小鬼，而且甚至到了14岁还没长出一根毛？」

噢糗了，Bucky皱眉抬起手遮住自己瞬间扭曲了的红唇。

青春期的少年自尊心非常重，而同样地，他们也非常喜欢四处传播他人的八卦，用以巩固自己微小的虚荣心。这个实际上不应该被耻笑的秘密过没几天就会传遍学校吧，Bucky想。

羞耻、愤怒与难堪一次湧上男孩的脸，并随之落下连成串的泪珠。

一切发生得太快，老师到达现场时只看见双手环胸神色冷淡的Loki、哭得涨红了脸的男孩，还有转动着蓝绿眼睛，假装所有事都非常和平的Bucky。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Barnes同学。」校长沉默了片晌，平静地表达对Bucky知无不言的感谢。

「校方已经联络了他们两位的监护人，这件事很快就会和解的。」

「你可以先离开了。」

「但……」

就这么放Loki在这吗？平时和Loki来往密切的Bucky在听到校长联络了监护人时就觉得不妙，Odin因为工作缘故有一半时间不在家，而这几天Frigga陪Odin一起出差了。

所以来的人只会是——

「Loki！」

Bucky心中那个名字还没蹦出来，校长室的门就率先被猛烈地打开，她惊地缩起颈子。

Thor。

和那个Bucky也见过几次的女孩，好像是叫Jane。

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校长室的Bucky摸摸鼻子出去了，但没有回家，她蹲在门口试着偷听里边的动静。

向校长解释了家里状况，以及自己是Loki的暂时监护人后（Hela只有有事才会出现，更不用说来替弟弟妹妹收拾烂摊子），Thor要求先和Loki见面谈一谈，再来讨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原本校长想跟著进去別间，但被Thor健壮的手臂不著痕迹地挡住了，Jane站在他身后压着门关上，看得校长轻咳一声就决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Loki……，你还好吗？那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看见自家妹妹独自被丟在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的小间，Thor的心脏一瞬间揪紧了。但就算在这样的情况Loki仍旧坐姿端正，坐在那看起来并不好坐的简陋折叠椅上，膝盖并拢、手指交叉放在桌上。

至少他的妹妹脸上只有不高兴，没有被欺负而哭泣的痕迹，否则他会不管不顾地开门出去，直接了当地教训那个小子。

「我该庆幸爸妈出远门了？」Loki难得看见Thor没有露出厌恶或受不了的表情，自从进入叛逆期，她对Thor的耐性就下降非常多，个中原因自然是Thor总是对她管东管西的。

Thor拉开椅子，松了一口气般将全身一下子都放到上面，品质不佳的折叠椅发出一声哀鸣，抱怨著金发男人过於沉重的体重。

「不见得，如果是外面那小子先欺负你，爸可能会挺高兴你保护自己。」

「哼，好歹我也是Odinson家的孩子。」

来的人是Thor在Loki的预料中，而Thor会全心全意地相信她，也在她的预料中。

或许她是有点过分，但Thor会是她现在最好的靠山。

「所以你要告诉我那混蛋做了什么，让你气得把他变成了嚎啕大哭的宝宝？」

「他嘲笑我，说我不是亲生的。」想起不久前的闹剧，Loki又觉怒上心头，简单地带过自己生气的原因。「只因为我和你跟爸妈都长得不像。」

Thor却在听到Loki说出口的话时愣住了。

而Loki没有错过她哥哥如此明显的停顿，她反射性地瞪大了眼，端正的坐姿开始倾斜，手指扣在廉价的木桌上抓握成拳。

「这不是真的，我是说、这简直是世界上最过分的玩笑。」

察觉自己的最初反应不太恰当，Thor不自在地抚过嘴唇，总是勇敢直视前方的蔚蓝双眼眨动着，垂眼扫向桌面，又逼迫自己直视Loki。

这一眼宛如月神的弓箭，直直扎进Thor的心脏，椎心的疼痛和慌乱从心口传遍全身。

「天大的玩笑？还是，天大的谎言？」

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哥哥预想中的反应，Loki机敏地发现事情似乎不太对。

Thor藏着她不知道的事，而这件事不在她的计画中，即将让一切乱了套。

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让Loki立刻红了眼眶，她感觉引以为傲的绿眼睛在发热，却不知道自己的绿宝石般的双眼已经是一片湿润。

「No！我…我不会骗你的。」

事到如今Thor仍然想亡羊补牢，但却不知道他说谎和掩盖事实的技巧有多差。

Loki确实不是Odin和Frigga亲生的孩子，但多年来他们都以家人的身分相处、成长，她甚至是Frigga最宠爱的小女儿，Frigga还总是耳提面命地告诫Thor要好好照顾妹妹！因此尽管在Odin偏爱培养Thor的情况下，Loki仍然是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本来照Odin和Frigga的想法是等到Loki上大学再告诉她这件事，相信那时成年的Loki一定能明白是否有血缘关系并非最重要的事，只要他们爱着彼此，他们就会是密不可分的家人。

但现在都毁了。

「你骗我，也隐瞒了所有事实。」

感觉到喉咙传来的酸涩，Loki颤抖著手用无力的腿退开椅子站起身，她背着窗外的黄昏日光，紧紧咬著下唇，似乎整张脸都胀红了，Thor不确定。

她想起一脚踹在置物柜前说的话，她信誓旦旦地反驳欺侮她的人的话语，而现在那人的话无论有无根据都是对的。

她仿佛变成了一个笑话。

眼泪是一颗颗剔透的水晶珠，从Loki再也无法承载更多悲伤的眼眶成串成串地滑落，落在木桌碎成一滩又一滩再也捡不起来的碎片。

Loki连眼泪都顾不上擦，拔腿绕过Thor后随手开了门就跑出去，Thor急忙伸手去拉却只堪堪抚过她的手背和裙摆。

那一颗颗的泪珠落下时他恨不得揍自己两拳，甚至十拳也不足以弥补他一瞬间的错误。Loki的每一滴都狠狠穿透了Thor的心，把他的心变得千疮百孔。

他想开门追出去，却发现Loki把他反锁在这別间里。

然后他听见另一头校长室传来属于他妹妹，带着颤抖哭腔的喊声：「I say sorry！」还有一遍吵杂混在一团的人声。

他狠狠地捶打着不甚坚固的门，企图立刻破门而出。

Jane被猛烈的搥击声吓到，发现Thor被关在里面，顾不上推开毫无用处的校长和呆愣在原地的男孩，再试图安抚情绪失控的Loki，她选择先为Thor开门。

但Loki就算情绪失控，精明的脑子仍然运转，趁着Jane去给Thor开门的空档，她扭开校长室的门就迅速离开了。

蹲守在外的Bucky听见里面传来碰撞声时就觉得不妙，还在考虑是否要闯进去带走Loki，她心心念念的好闺蜜就带着两行泪水冲了出来。

Bucky尴尬地往校长室看过一眼，趁Loki的背影还没完全消失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