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七

！Loki和Bucky性转设定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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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躲在Barnes家暂住了一个礼拜。

那天Bucky追着Loki跑了一路，这平时不运动死嗑书的女孩居然还挺能跑的，Bucky边追边想着，却忘了她身上还挂着她和Loki的书包，更別提Loki的包里还放了不少小说和课本，是重量拖慢了她而非Loki体力出人意料。

最后应该是跑累了，Loki停在路上蹲了下来，呼吸急促地不停大口呼吸，汗湿的瘦削背影差点让Bucky以为她要喘不过气往旁边倒去了。

这附近的路Bucky也挺熟的，再往前不远就是Odinson家。

「Loki……？Thor因为你惹麻烦对你生气了吗？」

隔着校长室，Bucky听不见Odinson兄妹的谈话内容，在她看来只能猜测是Thor要求Loki道歉，但Loki不肯，於是他们起了争执后Loki气得道歉了，然后从校长室跑了出来。

尽管这猜测不太合常理，Thor理应护著他妹妹才对。Bucky放下随意挎在肩上的书包，蹲在好友面前与她平视，这让她想起当年她们认识时Loki也是这么蹲着和她说话的。

思绪混乱的Loki只是摇摇头，一头总是梳整得俐落顺直的长发早在奔跑时变得一团乱，如今摇头的动作让几绺发丝黏在她半湿且通红的脸颊，看起来好不狼狈。

Loki觉得眼前模糊得看不清东西，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隐约发觉自己乱跑还是跑在回家的路上。喉咙干涩得发烫，全身的水份却不断往双眼湧去，心脏也快速跳动着，挣扎呼喊需要更多的氧气。

历经一场狂奔后仿佛全身的肌肉都有了自己的想法，疯狂地抽动起来，只有意识动弹不得，所以她蹲在这止步不前。

Loki不是会哭得扭曲了脸的类型，可就这么安安静静不停掉泪的模样反倒让Bucky感到不安。人们用哭泣来发洩，可她这个哭法只让人觉得落下的眼泪堆在心头，愈压愈重，总有一天压垮她自己。

Bucky伸手用拇指抹掉黑发女孩新一轮的眼泪，然后又是一行滑下。

她换了食指指腹，抹掉、又是一行热烫的眼泪，再抹掉。

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她满手都是女孩的眼泪，才漫不经心地拿自己的裙子充当手帕。她向来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用行为来表达自己的陪伴。

她们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Loki渐缓的抽泣声和吸鼻子的声音让Bucky意识到她需要什么，拉开书包的拉鍊就开始翻找起随身面纸。

找到面纸正準备替她抽出一张时，Bucky就发现那只面朝上，张得笔直的小手，早已等在那很久似的。那只手的主人不哭了，原本白皙精致的小脸还没缓过来，满是通红让人心生怜意，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一束一束的还带着微小的水珠，绿宝石般的双眼因为刚哭过而泛著红，此刻只剩下倔强。

Loki摊著手，薄薄的粉唇噘起，满脸写著：「你到底给不给我。」

哭也哭得这么要强，Bucky差点变了脸色，但心里却放心了一半，无奈把捏皱的面纸递到Loki张开的掌心。

「那个混蛋是对的，我不是亲生的。」

带着浓重鼻音，Loki淡淡拋下细若蚊蚋的话语，Bucky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的问句就被Loki擤鼻水的声音盖过了。

说出口的当下Loki又回忆起刚才她哥哥难以启齿的表情和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不自觉眼角又滑落两滴泪。

Bucky无声地握住Loki的手心，那里不若她因为情绪激动而涨红热烫的脸颊，是冰凉柔软的。她眨著一双湖绿，看进好友剔透的眼底，那里总是被狡诈、自信和迷人的笑意填满，现在却只剩不安的动摇和害怕。

「如果他们没有我想像中的爱我怎么办？」

最后几个词几乎是Loki用气音说出口的，她目光空洞说得平淡，却是十足沉重。Bucky不禁捏紧了她的手。

「我还会在这。」

「你就是Loki，而我还是Bucky。」

棕发的女孩轻柔地拨开黏在黑发女孩脸上的发丝，将一直握着的手心贴到自己温润的颊边，语带坚定地承诺。

Loki僵硬的肩膀逐渐放软，带着疲惫微瞇起她的绿眼睛。

如果以最糟糕的形式知道了她最不想面对的真相，如同将她推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在没有尽头的深渊里永无止尽地摔落，直到恐惧吞噬她的心灵和理智，直到她放弃一切拥抱癫狂。

那么Bucky的话语无疑是张网子，让她觉得自己被接住了、安全了。

「……脚麻了。」Loki轻声道。

「什么？」Bucky困惑。

「拉我。」她换了个说法。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Loki的要求，Bucky维持她们相连的手，站起身后施力跟著带起了小声抱怨脚麻的女孩，然后又用空出的那只手拎起被放置在一旁的书包们。

印象中在她们还年幼的时候，Loki也这么把跌倒在地的Bucky拉起来过，嘴上碎唸著Bucky太弱不禁风什么的。现在仿佛立场对调了。

她们回到Odinson家，Loki问了句：「你家能借住几天吗？」就开始收拾东西。

对于好友想暂时离开家里，Bucky还是表达理解的，好在她和Loki关系好到和双方父母都算熟悉，通知爸妈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14岁本就是少年的叛逆期，他们追求独立、自我认同，同时和家人间的信任也非常重要，若是信任破裂便影响深远。

或许Odin和Frigga的决定是对的，希望等Loki再成熟一点再告诉她，也相信多年来的爱与包容足够让Loki认为自己是被爱的。

但败就败在Odin始终对Thor较严格和较多关注的态度，早在他们小女儿的心里扎根，如今长成棵歪斜的小树。

Loki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女孩子会让她表现得比Thor差，但无论做什么Odin都只是木著张脸点点头，没有更多的要求或评价。这让她感到失落，和无力感。

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离开家门时Jane恰好拖著满脸哀愁的Thor回来，留着一头金色长发的Thor可真像极了失去心爱玩具的黄金猎犬，耷拉整张脸仿佛他的世界倒塌了。

但他心爱的妹妹Loki还没完全平静下来，见著他只觉心里乱成一团，又是一股气上来，赌气地甩手就走。

在来的路上听Thor解释过事情经过，较懂得看人脸色的Jane拉住试图拦下Loki的好友，严厉地暗示并摇摇头。

Thor更沮丧了，那双迷倒无数女孩的蓝眼睛死盯着妹妹的背影，他多想冲上去求Loki別走，把她瘦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向她道歉千万遍。他愿意为他的妹妹做任何事，只要她能重新崭露笑容。

可Jane告诉他，他得让Loki独处一阵子，这时急躁地解释和挽留都不是好选择，她还顺带取笑了下Thor这么不懂得和女孩子相处，难怪每任女友都不长久。Thor不愿承认也没心思回嘴，沉默地按摩著双眼间的皱起。

跟在Loki身后的Bucky在经过好友哥哥身旁时慢下脚步颔首，才加快脚步追上Loki。

「別担心，她会在我家待着。」她留下这句话。

再来Frigga收到自家大儿子的通知，连夜赶回家训了Thor一顿，并致电Barnes家确定她的宝贝小女儿一切都好，食欲尚可、睡眠充足，同时表达对暂时照顾Loki的感激之情。

又一次Frigga打电话到Barnes家时，Loki接了她的电话。Frigga是整个家中最宠爱她的人，她是她的软肋。因此在接起电话听见Frigga那句：「Loki，我爱你，我的女儿。」时，Loki立刻酸了鼻头，红了一双眼眶。

Thor天天到Barnes家前面转悠，期待能够见到他妹妹一面，至少看见她一切都好才满意。

第一天Thor被Loki无视了，Bucky不参与兄妹吵架，蹲在院子里搞园艺。

第二天Thor被Loki瞪了，Bucky端着李子派小口小口地吃着。

第三天Thor被Loki拿书包砸了，Bucky觉得是时候发挥她的用途──避免Thor不防守被自家妹妹打成重伤，还有让Thor认知到自己该做些什么。

第四天Thor没有来，Loki看上去心情很糟，Bucky思考著是不是该打通电话给Frigga。

第五天Thor还是没有来，Loki心情更糟了，Bucky仿佛能看见她直顺的长发要炸成个大圆球。

第六天脸上被Loki打出的瘀青还没消，眼下又多了两道黑眼圈，看上去相当疲惫的Thor带着一封信来了，Odin的亲笔。

Loki读了那封信，表情不断变化，最终深呼一口气将那封信收好。

灵动的祖母绿上下打量因为疲劳而微微驼背的兄长，指间夹着信封双臂环胸，在Barnes家过得挺不错的Loki又恢复成整齐优雅的模样，和Thor相比之下好像她不是那个上周受到打击哭得满脸泪痕，又气又难过的人。

Odin的信里提到，他很抱歉让他的孩子以这么糟糕的方式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为没发现Loki心里的不平衡道歉。如Loki所知，大女儿Hela和他的关系并不算好，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不懂得如何和女儿相处。

他自认为不合格的父亲，但对于未来将成为一家之主的Thor，他依然用著严格的方式教养。到了这个小女儿身上时，他放弃了。

逐渐老去的Odin想让他的小女儿自由地长大。

Loki心里的不平衡暂时只和Bucky提过，她捏著信封瞅了好友一眼，后者垂著嘴角装无辜，指了指Thor又摊手。

「So......，你怎么样？我的哥哥。」

「Loki......回家吧。」

「你就只会叫我回家吗？」黑发的女孩皱眉，「妈和爸，剩你了。」她暗指Frigga和她通的电话，还有手上这封信，然后又想到自己漏了一个人。「Hela就算了。」

Thor木然地站在原地，深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只会惹妹妹发怒，於是他选择了行动。他一把环住比他娇小许多的妹妹，将她纳入自己宽大的怀抱，双手扣在她的后腰，稍微弯下腰低头靠在她的肩膀。

所有他曾经在脑袋里翻来覆去千百次的话语一次倾倒而出。

「我爱你......，没有血缘关系也无所谓。」

「就算有一百种理由让我爱你，那也不该是血缘关系。」

「Loki、my sister，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任何隐瞒或欺骗。」

在兄长宽厚的怀抱将自己困住时Loki是想推开他的，但那句深沉而严肃的爱是那么认真，仿佛纯净的河水流入她心头，洗净心上斑驳的污痕。Loki抓着她哥哥舟车劳顿而皱成一团的蠢牛仔外套，试图用思考哥哥有多久没洗澡了来转移注意力。

直到Thor的那句承诺让她竖起了耳朵。

「没有隐瞒跟欺骗？」她问。

「没错，百分之百的坦承。」

Loki拍拍自家兄长发育过剩的胸肌示意他站好，她白皙的手臂回抱Thor，却没法扣住自己的双手，只能拉着哥哥的外套衣襬。她的小脑袋在Thor怀里蹭了两下，仰头望向困惑却又因为这个久违的拥抱而飘飘然的哥哥。

「那天你为什么和Jane一起来，你们还在交往吗？」

从妹妹瞇起的双目和不怀好意的笑容，Thor感到心底凉凉的。

「不！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好，跟著我说一遍。Loki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人能代替Loki。」

「当然，Loki是最重要的，不会有人能够代替你，我发誓。」而我再也不会让你哭泣，Odinson家的大儿子在心里补述。

「如果你违背了这句话，我会让你一辈子都交不到女朋友。」

靠在哥哥的胸前，态度软化的小恶魔开始在脑子里编织一百种用自己和Thor没有血缘关系，来破坏Thor和任何他暧昧对象感情的故事。包括Thor仗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强迫她，这种严重损害Thor名誉的粗糙情节都完整地跑过了一遍。

无奈的Odinson家大儿子拍拍妹妹的背，决定好不容易哄好了心头肉，还是随她高兴了。

一直到多年后Odinson兄妹才意识到，Loki的这番话毫无杀伤力。

自从这件事发生，Thor更宝贝他唯一的妹妹了。他发誓再也不让妹妹难过流泪，其烦人程度高到Loki吵著想搬出家里。（但她始终只是说说。）

而Thor也没再交过任何女友，毕竟他把所有心力都放在了妹妹身上。

并且——Loki是没法用以自己为主角的假故事，吓退身兼Thor恋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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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场次我还在这——容我回来再回覆留言了——

但还是想讲点事，关于让Bucky在Loki最低潮的时候陪伴的事

我想过让Thor抱紧Loki大哭一顿的甜甜故事

但以Thor的表达方式过程大概又是弯弯绕绕的

所以我想过很多次，如果在Loki最受伤的时候他有除了Thor以外能信任的人陪着他，是不是很多事都会不一样了

於是在这个性转闺蜜的AU里让Bucky我同样喜欢的人担任了这个角色

整体来说还是闺蜜戏份>CP了，但觉得放下一件事的感觉，ya